转载随意,注明出处即可
门牌号720545725,欢迎大家来玩
微博@内敛小黄瓜

“队长……”黄少天回头望向喻文州,表情无辜,却又有意无意地带了几分挑逗。与其说是挑逗,毋宁说是挑衅。黄少天虽说比喻文州矮了那么两公分,但也仅仅只是微不足道的两公分,可他与喻文州并肩坐着的时候,却像是足足矮了小半个头,原因在于他的姿态。和喻文州坐在一起,他总是下意识地塌下肩膀,弓起脊背,微微俯低脑袋,撒娇似的凑近喻文州,仿佛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驯顺、更乖巧的猎物了;但只要猎人有片刻怠忽,这般姿势便会立刻转为攻击的准备动作,随时会亮出利爪,以及冷酷凶残的本性,咬断猎人的喉咙,将他撕个粉碎。于是猎物变成了猎人,而猎人却成了猎物,不得不遭受百般折磨。可惜喻文州并非粗心大意的猎人,黄少天的伎俩在他眼里不过是舞台剧里那些拙劣且又浮夸的道具装扮罢了,像是穿上连体服便将一个人变成一棵树、一头熊,或是撒些干冰便妄图模仿幻境仙宫,这种把戏是愚弄不了喻文州。他假装对黄少天的讨好视而不见,只是为了再多享受一会儿对方那种媚人的情态。“为爱而爱,是神;为被爱而爱,是人。”喻文州是人,是一个深深沉溺于爱情带来的虚幻的欢愉的男人。他沉醉于此,如同麻醉上瘾的病人,只为贪图短暂的快感,即使痛苦与忧愁才是比太初混沌更为原始的永恒真谛。若存在即善,那便也只有善方才存在,而一切愁苦与人生同样不过是虚无。对喻文州而言,一切事物,包括他自己,都是虚无缥缈的,唯有黄少天是真实存在的,有着不尽升腾着的蓬勃的生气。当那双琥珀般的眸子望向他,眸色清浅,澄澈得几乎透明,却有着几乎要将人灼伤的炽热欲望,喻文州才觉得自己是真真切切活在世上的。黄少天正用这双眼睛向上望着喻文州。他像这样向上看东西的时候,一边的眉毛也会不自觉地扬起,略微上挑的眼角汇成人鱼的长尾,带了海潮的湿意,让原本有些精明乃至锐利的目光多了些渴求爱怜的媚意。尤其那双圆圆的瞳仁,较常人来说占了更多的眼白,以至于平添了几分稚气,瞳孔轻轻颤动,望着喻文州的眼神天真而勾人。他在勾引我!喻文州心想。毫无疑问,黄少天不仅在用眼神暗示喻文州,更是赤裸裸地用肢体在撩拨他。他右腿的膝盖正和黄少天穿着短裤、露在外面的左腿膝盖挨在一起,尽管隔了一层布料,粗糙面料的摩擦反倒令触觉加倍敏感起来,有时一个轻微的抖动,也像是陨星坠落一般,将半阕玉宇都熔为流金,倾泻如瀑。黄少天却还毫无自觉地——不过喻文州更相信是他有意为之——不时随着操作的节奏抖一下腿,或是跺一下脚,每一次擦碰都令喻文州在高耸于兽性深渊之上的理智悬崖的边缘摇摇欲坠。喻文州把腿收回了一些,想要挪得离他远一点,黄少天却不依不饶地挨得更近,毛茸茸的脑袋几乎靠在了喻文州肩膀上,细碎的发丝蹭着敏感的耳垂和脖颈。喻文州看到他侧脸的绒毛在室内的灯光下泛出淡淡的金色,因为自身体温的热度而悄悄立起,仿佛晨曦的雾霭笼罩在那蜂蜜似的肌肤之上。如果可以舔上一口,那味道也必定是无比甜腻柔滑的吧,整个心房都会被融化的蜜糖所包裹、所充盈。喻文州觉得自己就是饱受内心煎熬、因而竟转向恶魔寻求解脱的浮士德,而黄少天则扮演了那恬不知耻地引诱他的梅菲斯特;不,不对!喻文州自己才是那业已腐朽的魔鬼,黄少天却是那漂亮的小天使,只要口角微微一动,作一次微笑,就诱惑得恶魔也醉心不已,“全身烧着情火,感不到颈项被玫瑰之火粘住”!这一团地狱业火,却未能将喻文州焚成灰烬,而是随着那膨胀的热气不断上升,漂浮,旋转,直到天堂的顶端,一个最微小的颤动便会将那穹庐冲破——那里没有道德法度,没有伦理纲常,有的只是被供奉于德尔菲的神明一般、甚至更为崇高不可亵渎的美。既然是美,便不可是实用的,一切为功利目的效劳的便都不是美,因此古希腊人才将男女情欲视为繁衍的手段,唯有当其发生在男人间时才变为高贵的、圣洁的、美的吧?而这种纯粹精神的美的体会,究竟是通过何种途径转化为感官的肉欲的激动,由无数神经元及其中用于沟通的化学信号引起克洛泽细胞的疯狂骚动的?这种冲动会让最驯服的人也变成暴君,要将那曾经掌控着他们一切喜怒哀乐的情人变为他们的奴隶,换由他们来统治,而且事无巨细,就连最细微的波动,不论心理或是生理上的,他们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得知,甚至比对方自己还要洞明——因为在那酝酿多时的梦境里,他们早已融为一体了。

“队长……”黄少天叫了一声,呼吸似乎急促了几分,身体随着呼吸无意识地轻微起伏,那隐没在轻薄衣料下的最微妙的变化,早已尽数落入逃不过喻文州的掌握之中。

“队长……












“你让让,我要去上厕所。”

“哦。”


评论(33)
热度(454)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内敛小黄瓜(子博弃用,换主博啦) | Powered by LOFTER